文学作品朗诵(自备稿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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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自备 -
转眼间已到八月中旬,今年的暑期集训也即将结束,相信大家都有了很大的进步!
距离下次上课还有小段时间,今天给大家整理了几份稿件,快练习起来吧~
《在一颗小星星下》
- 节选 -
我把偶然称为必然而向它道歉。
万一我错了,我就向必然道歉。
请别生气,幸福,如果我将你占为己有。
我为将新欢当成初恋向旧爱道歉。
原谅我,远方的战争,原谅我将鲜花带回家。
原谅我,外露的伤口,原谅我刺破了自己的手指。
我为小步舞曲唱片而向在深渊里呼喊的人道歉。
今天,凌晨五点我仍在熟睡,为此我向等候在火车站的人道歉。
宽恕我,被追逐的希望,宽恕我一再地大笑。
宽恕我,沙漠,宽恕我未能及时带来一匙清水。
还有你,猎鹰,这些年你依然如故,在同一个笼子,
在空中,你的目光凝固在一处,
原谅我,即使你已经变成标本。
我为桌子的四条腿而向被砍到的树木道歉。
我为小回答而向大问题道歉。
真理,请不要太在意我。
尊严,请对我大度些。
我向万物道歉,我不能同时到达每一个地方。
我向所有人道歉,我无法成为每一个男人和女人。
我知道,只要我活着,就不能变得公正。
因为,我是我自己的障碍。
言语,不要怪罪我借用了庄严的词句,
又竭尽全力让它们变得轻盈。
《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》
- 节选 -
年少的时候,我觉得孤单是很酷的一件事。长大以后,我觉得孤单是很凄凉的一件事。现在,我觉得孤单不是一件事。至少,努力不让它成为一件事。
以前一个朋友写过一首诗,叫《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》。一个人就像一支队伍,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,不气馁,有召唤,爱自由。
我想自己终究是幸运的,不仅仅因为那些外在的所得,而且因为我还挺结实的。总是被打的七零八落,但总还能在上帝他老人家数到“九”之前重新站起来,再看到眼前那个大海时,还是一样兴奋,欢天喜地地跳进去,在辽阔的世界面前,一个人有多谦卑,他就会有多快乐。当罗素说知识、爱、同情心是他生活的动力时,我觉得简直可以和这个风流成性的老家伙称兄道弟。
因为这种幸运,我原谅自己经受的挫折、孤单、原谅自己的敏感、焦虑和神经质,原谅上帝他老人家让X不喜欢我,让我不喜欢Y,让那么多人长得比我美,或者比我智慧,原谅他让我变老变胖。因为他把世界上最美好的品质给了我:不气馁,有召唤,爱自由。
如果你还在为自己孤单寂寞、怀才不遇、举世皆浊我独醒而深深叹息的话,那么让我告诉你,你买不到那个彩票的,别再把你时间的积蓄两块、两块地花出去,回到你的内心,寻找你自己,与心灵深处的他、他们一起出发去旅行。如果你有足够的好奇心,你可以足不出户而周游世界,身无分文而腰缠万贯。人生若有知己相伴固然妙不可言,但那可遇而不可求,可求的只有你自己,你要俯下身去,朝着幽暗深处的自己伸出手去。
《活了100万次的猫》
- 节选 -
有一只100万年也不死的猫。他是一只漂亮的虎斑猫。有100万个人宠爱过这只猫,有100万个人在这只猫死的时候哭了。可是他连一次也没哭过。
不管是哪一只母猫,都想成为他的新娘。可他却说:“我可死过100万次呢!我才不吃你们这一套!”只有一只猫,连看也不看他一眼。那是一只美丽的白猫。
虎斑猫走过去对白猫说:“我可死过100万次呢!”
“噢。”白猫吭了一声。
虎斑猫有点生气了,因为他太喜欢自己了。
有一天,虎斑猫在白猫面前一连翻了三个跟头,然后说:“我能待在你的身边吗?”
“好吧。”
就这样,虎斑猫一直待在了白猫身边。
白猫生了好多可爱的小猫。虎斑猫喜欢白猫和小猫们,胜过喜欢自己。
小猫们长大了,一个个离开了父母。白猫慢慢地老了。虎斑猫对白猫更体贴了,他多想和白猫永远地一起活下去啊!
有一天,白猫静静地躺倒在虎斑猫的怀里。虎斑猫抱着白猫,留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泪,他头一次哭了。
一天中午,他的哭声停止了。
虎斑猫静静地,一动不动地躺在了白猫的身边。
他再也没有活过来。
《在细雨中呼喊》
- 节选 -
落日如我所愿地沉没以后,我才看到了祖父孙有元,他就站在我的身后,和我贴的那么近。这个年迈的老人用一种恳求的眼神望着我,我就问他:“到南门怎么走?”
他摇摇头,嗡嗡地告诉我:“我忘记了。”
他忘记了?孙有元的回答让我觉得有趣,我对他说: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为什么要说忘记呢?”
他谦卑地向我笑了笑。那时候天色开始黑下来了,我赶紧选择一条路匆匆走去,走了一阵我发现后面那个老头正跟着我,我也不管他,继续走一会,我看到稻田里有一个扎头巾的女人,就问她:“前面是南门吗?”
“走错啦。”那个女人挺起腰来说,“应该走那条路。”
这时候雨点下来了,我赶紧往前奔跑过去。我看到了远处突然升起一片火光,越来越大的雨点与那片火纠缠起来。
借着火光,我看到了那座通往南门的木桥,过去残留的记忆让我欣喜地感到,我已经回到了南门。
雨开始小下来。我是在叫叫嚷嚷的声音里,走进了南门的村庄。
我的两个兄弟裹着床单惊恐不安地站在那里,我不知道他们就是孙光平和孙光明。同样我也不知道那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。接下去我看到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,秋夜的凉风吹在他瘦骨嶙峋的胸前,他声音沙哑地告诉周围的人,有多少东西已经葬身火海。我看到他眼睛里滚出了泪水,他向他们凄凉地笑了起来,说道:“你们都看到大火了吧,壮观是真壮观,只是代价太大了。”
我那时不知道他就是我的父亲,但他吸引了我,我就走到他身边,响亮地说:“我要找孙广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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